基础打底,没特别教导,渡劫的时候没渡成,死了。温书澈不服气,整个净世最厉害的执剑长老怎么就有个渡劫都渡不成的徒弟呢?便把这多一缕天魂的好苗子捡回来,还有渡劫把自己渡剩半口气的苏芷幽也收了,他们肯定能出人头地。
苏芷幽见白玉轿銮飘走了,才敢把傅玄意从清戒台上捡起来,扛回房里,还设好结界,从衣袖里掏出一串玫瑰形的珍珠,捏碎了五颗才把傅玄意止住血,平常这种疗伤珠,一颗就能抵寻常兵刃十刀,在战斗之中特有用,这回被师尊打得都捏上五颗了,估计再打下去就有执剑长老打死两个徒弟的传闻不胫而走。
“三师兄……”苏芷幽哭丧着脸,拿毛巾帮他擦着伤口,都劝他大过节的别搞这么多事情,“你犯戒就算了,普通食戒最多就是打十鞭,你还带回来给师尊,这六十鞭……”不冤啊。
傅玄意伸手拿过一坛酒,连喝了三大口,还好净世不禁酒,喝过酒便觉得没那么痛,摸摸她的头发,宠溺道:“我没事,你去看大师兄审黄鼠狼精,一会儿换件衣服便去找你们。”
苏芷幽还担心他的伤,有些犹豫:“师兄,你可别把自己喝死啊,重伤配酒,早日送走……”
“你这小乌鸦嘴,再不走还想看师兄换衣服不成?”傅玄意怕极了她的乌鸦嘴,看上去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这模样是五年前拜入门下的年纪,算起来苏芷幽还比他大几岁。
傅玄意平常常穿黑衫,就是这样浑身浸血都不明显,从小被打习惯,黑衣没这么容易弄脏,只可惜怀里这个五仁月饼,被打碎了还被血浸了。
这次的伤和平常一样完全没留情面,傅玄意又喝了几口酒,用酒送服一颗疗伤珠,怕满口酒味被师尊嫌弃,把酒坛盖起来,漱清口腔中的血腥混杂酒气的味道,换上一身干净衣衫,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大成出师,像大师兄一样……算了算了,大师兄现在做错事的时候,还得被师尊揍,这多丢脸。”
浑身腰酸背痛,傅玄意又捏碎一颗疗伤珠,在想被师尊揍到用这么多疗伤珠太丢脸了,便把剩下半串收起来,出门去审问这黄鼠狼精。
傅玄意到时,黄鼠狼精正理直气壮,说那镇子的人杀他妻儿,吃其胎中幼子,这深仇大恨,屠那镇子又有何不可?
尤伽以前当过捕快,什么都按规矩办,有些古板,黄鼠狼精妻儿被擒食,为妻儿报仇理直气壮,但物竞天择,被食也是命中注定,都修行百年有人形了,怎么还不懂滥杀无辜多大罪。
尤伽问他:“你都修出人形,早就通了灵窍,滥杀无辜会坠入邪道的道理你不懂吗?”
黄鼠狼精仰天长笑几声,依旧理直气壮道:“人是人命,物竞天择,黄鼠狼就活该被吃吗?我情深不悔,为了给爱妻幼儿报仇,坠入邪道权当殉情!”
这件事上,人没有错,弱肉强食,黄鼠狼精为爱复仇,这可以理解但无法苟同,尤伽觉得他惨是惨,按规矩还是得重投畜生道受轮回苦。
这桩罪审完了,还逼黄鼠狼精吐了一枚珠子,一只小小的黄鼠狼精哪有那么高的法力面对这么多百姓,都是他有这珠子影响加妻儿被擒食的打击,才会性情大变,杀了这么多百姓。
这枚珠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化成什么人形,却能借法力给黄鼠狼精,迷惑他杀人,还能吸食凡人精魂让自己修炼。
最干净的手法就是炼化这玩意,尤伽已是元婴真人,直接当众用法术炼化,警诸众弟子这类东西碰不得,轻则影响心智,重则滥杀无辜。
这件事是傅玄意和苏芷幽接的委托,那黄鼠狼精油嘴滑舌,重坠畜生道便继续当畜生,他也不胡乱辩驳,见他这么惨,傅玄意和苏芷幽便偷偷开了个小门,苏芷幽在畜生道前对他说:“你的妻儿修不成人形,也只能重投畜生道,但能让你们投到同一处林子中,以后看你们造化了。”说罢,傅玄意看周围还是没人,一脚把这黄鼠狼精踢进与畜生道相连的那片湖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