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薛翘珣打消了划掉名字的念头,毕竟自己不去,他也会为了搞事而去,薛翘珣扯着他的手走开了,一边走一边道:“我现在是看明白了,你哪是闯江湖,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安致恒意味不明地傻笑着,哄道:“阿九不是第一天这么皮,你和我一起在江湖闯了几个月,不都习惯了吗?”
“我不迁就着你,你可得发疯。”薛翘珣甩开他的手嫌弃道。
疯起来可就是白骨圣童的模样,只要他想,血洗武林盟,重整江湖秩序,只是一念之差,但他却要游戏人间,故意绕一大堆弯弯,故意不毁灭江湖,用九爷的名义查出真相,他想当白骨圣童还是想当安致恒,只是一念之差。
这是薛翘珣在岸上一点点,从泥沼之中捞起来的手……
安致恒的眼睛圆咕碌转了一圈,又想了个坏主意,在他背后冷不丁地挠了一下他的痒痒肉,转身就跑,大街上人多,跑不了多快,薛翘珣追打他三条街,终于抓到他,狠狠挠回去。
仿佛那一瞬间回到了小时候,小阿九挠小将军的痒痒玩,被小将军追着满院子跑,可是小孩腿短,一追就抓到,不像现在长得比自己还高。
“是阿九错了,啊!啊!”
他气鼓鼓轻轻揍了他几下:“下次还敢不敢皮了?”
“下次还敢!哈哈哈!”安致恒玩得高兴,把薛翘珣弄得气鼓鼓的模样,觉得更加好玩。
话音刚落,安致恒又转身跑了,薛翘珣倒是不追打他,走在他的反方向,还没走几步,安致恒见他没追上来,便走回来看看,只见打了两壶酒,自己喝着一壶,手里拿着一壶,安致恒伸手想拿他手上的酒,他却不肯松手,笑道:“想喝?不给你。”
“不给的话,我便动手抢了,淮君可别生气!”他伸手抢了几次都扑空。
薛翘珣直接大轻功跑了,还叫嚣道:“趁我回到客栈之前抢到,不然没得喝。”
这好玩!安致恒也跟上他的脚步,用轻功在屋檐上追着他,眼看他已经喝完一壶,正要喝第二壶,路已经离客栈不远了,就差一点点就到客栈的时候,安致恒已经抓到他的衣袖,薛翘珣耍赖晃了晃只剩一半的酒壶,挑衅地走进客栈:“阿九跑得慢,没得喝。”一边说一边上楼。
“你别后悔!”安致恒没试过这么被挑衅,反而兴致来了。
薛翘珣一路逗着他,一路回客栈的厢房,站在门前,将最后一口酒也倒进口中,安致恒直接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轻轻一掌把他推进房中,再一把搂过他的腰,将整个人搂进怀里,温柔道:“阿九服输。”
说罢,本来在房里打扫的丫头识趣地帮他关上了房门,安致恒低头舔了几滴他嘴边的酒,再将舌头探进他口中搜索着酒的余香,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从自己怀中后退,薛翘珣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他亲得快要缺氧,一个缠绵而浓烈的吻让他措不及防。
渐渐地,薛翘珣没有挣扎,任他肆意妄为地亲吻着,交换着彼此的鼻息,不知道多久之后,也许是一瞬间,也或许是一万年,安致恒才轻轻放开他,用着人畜无害地眼神看着他的申请,但薛翘珣明显是被亲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抬手轻轻地打了他几下:“混账,占老子便宜!”
安致恒勾唇笑笑,一只手拨拨他的刘海,另一只手仍然搂着他的腰不肯放手,笑道:“更大的便宜我也敢占……”
“松手!”
——简直是男人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