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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祁越便刻意避开沈知晗。
并非其他,而是沈知晗床事上模样萦绕不去,男人最后那声“师尊”更是扰得他终日心神不宁,修为足足半个月毫无精进,剑招不稳,屡屡落败沈知晗。
两人同处一屋,本就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躲能躲藏到何处去?沈知晗觉察祁越变化,初时旁敲侧击打探是否有什么顾虑,祁越草草敷衍了事,几番下来知晓徒弟不愿与自己交流,只当孩子长大有了自己心思,干脆作罢,不再追究。
沈知晗托他为镇上一户人家送去药方,以往完成交代便离开,今日临了起了心思,绕路到另一道书肆街,专找巷尾地上随意搭的摊子,从上面一层摞得齐齐整整的闲散话本、奇闻轶事往下,抽出几本泛黄封页薄册——《花营锦阵》《胜蓬莱》,随意翻上两三页,感叹一句起名倒有些意思,掏了银钱买下一本,藏于胸前衣襟带回。
本就是万事好奇年龄,平日来镇上办事,听男人聚在酒馆门前,谈论哪家姑娘漂亮时便知晓一二,如今只不过顺应内心去了解更多。这本册子被祁越藏得严实,等夜晚师尊睡下了,才带盏油灯到室外石桌上开始翻看。
画册里皆是男女各类交欢姿势,场景亦有不同,学堂,花楼,光天化日下的深巷,甚至有用玉势、缅铃等助趣,每幅淫图上配一首艳情诗,教人感叹画者才学。
祁越简单翻阅完册,对书中各类姿势皆有了大体印象,画中虽是男女,却想起沈知晗那异于常人的身体,不知觉将其代入其间种种姿势,忆起那日听见沈知晗床事上呻吟声,下腹忽地涌上一股暖流,奇异之感顿生。
祁越知道自己下身起了反应,伸手随意套弄两下,眼睛瞟到桌上书页,只觉这股燥火愈加激烈,闭上眼却又显现出沈知晗身体。器物又增大几分,祁越咬牙,无可避免地一遍遍回忆幻象中所见情景,手中速度加快,不知过了多久,才将精元泄在手心。
祁越气喘不止,仰头望那孤寒的圆月,落得一地清辉。
他将自己化作了施暴的男人,对师尊做出一件件欺辱之事来。
晚风倏至,将他额角薄汗吹得清爽,施了道清洁咒,收拾物件回屋。
他与沈知晗虽在一间屋内,却不在一张榻上,进门时沈知晗恰好翻身,留下肩背与他。
沈知晗一向消瘦,握剑时指骨分明,腕骨小得好像可以轻易被一只手并起——像那个男人对他那样。祁越在此刻第一次冒出这种想法,好像忽然便明白为什么男人喜欢折磨侮辱他。
他没有选择回到自己榻上,而是借着月光走到沈知晗床榻边,脱了靴,躺在沈知晗身后,伸手揽住了那截细瘦腰肢。
沈知晗被这动静惊扰,却因来者并无恶意而未彻底清醒,半梦半醒间呢喃两声,祁越收紧手掌,将师尊身体与自己胸膛贴合更近,鼻尖埋在沈知晗散发梨花清香的发间嗅闻,低声道:“师尊,我做了噩梦。”
他下颌磨蹭沈知晗侧颈,垂眼看到单衣下向后突起振翅的蝴蝶骨,“我有些害怕,可以与师尊一同睡么?”
沈知晗虽在睡梦中,却也记得要应徒弟的话,迷迷糊糊应了个“嗯”,呼吸便又平复下来,算是默认了祁越做法。
两具身体温热交融,祁越闭上眼睛,将沈知晗抱入怀里。
第二日醒来,沈知晗只觉身上沉甸甸,低头一看,腰间搭着一只男人手掌,背后是宽厚胸膛,祁越平缓而沉静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
沈知晗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欲推开。祁越正梦会周公,冷不丁被烦扰,不耐将沈知晗手掌捉起,连人带腰又多拢进怀里半分,嘴里念上一句“别动。”
沈知晗睁大眼睛——师父被徒弟抱着睡,简直荒唐!
他去推祁越身子,被不满的徒弟一口咬上脖颈,带着湿濡的唇间暖意,柔软的舌头触上肌肤瞬间便被激得一阵战栗,意识到祁越在舔自己,更是尾椎骨攀上酥麻,连话也讲不出来了。
他慌道:“你……你做什么。”
男人将他紧紧拢在胸膛间,祁越几年间发育优越,身姿高挺,臂膀结实,牢牢制住沈知晗时,寻常力气已然无法挣脱。
沈知晗不想伤了祁越,只轻轻仰头,抑制后颈处传来的唇舌触感,平复喘息等他醒来。
祁越晨时声音沙哑,尚未完全清醒,懒怠在沈知晗耳后问道:“怎么了?”
吐息灼热,耳鬓厮磨。
沈知晗身体僵直,“你怎么在我榻上。”
“师尊忘了么。”祁越低头蹭了蹭,没有半分松手之意,“师尊昨晚自己同意的。”
“我何时……”
“我昨晚做了噩梦,自己一人睡不着,便问师尊能不能与你一道歇息,师尊应承后我才上来的——师尊现在是在怪我么?”
“我……”沈知晗咬牙回想,昨夜祁越似乎有寻过他讲话,可那时连睡梦现实也分不清,浑浑噩噩,自然是问什么应什么——既是自己应了,又怎能怪罪徒弟,忙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