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之,你困了,你再去睡一会儿。睡一会儿,我们就回家。 ”
温亭之吃的十分满足,韩郁轻轻地抚摸他的头顶,温亭之点点头,躺在了那张小石床上,身体也十分餍足。
白日的梦境中,他如同走过了一生,他变成了一颗小小的、蒲公英的种子,随着帝国南方绵绵阴雨在天空中飘荡,终于安然无恙的、心满意足的落到了一片足够温暖湿润的泥土中,心安理得的蜷缩在黑暗中,只等着时机成熟,再慢慢发芽、长大。
温亭之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空气里传来熟悉的身体的味道,温亭之知道,那是韩郁发丝或者是手腕,或者是身体的其他什么位置混合在一起,形成的馨香的味道。
他动了动身子,韩郁果然和之前一样,枕着他的肩膀,酣然入睡,脸颊被被窝里的热气蒸腾的有一些微微泛红,又瘦又白的手臂横亘在温亭之的胸前,安详甜美的如同沾染了晨露的粉白月季花瓣,娇俏欲滴。
温亭之习惯性的闭上眼睛,把那些令他心安的训诫和祷告在心中默念一边,再次看向韩郁的时候,神情更加温和——温亭之轻轻地把人搂在怀抱里,朝着自己的身子贴了贴,手指甚至轻轻地抚弄他的黑色的柔软的发丝,心中更加升腾起无限的怜爱。
韩郁醒来的时候,温亭之已经拿着衣服走了过来。
“家主,我来服侍您穿衣服。”
温亭之站在他面前,高大强壮的男人微微垂着眼帘,手臂上挂着他的衣裳,耳尖微微泛红,等着美丽的庄园主人发号施令。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韩郁才真正的明白这个男人拨开了坚硬的外壳之后,会有多么柔软、温顺,白天,只要自己还在庄园,他便寸步不离的侍奉自己,夜晚的时候,每当自己回到卧室,温亭之必定主动地攀附在他的身上,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带着薄茧的手掌来来回回的抚摸他,好像怎么也要不够。
韩郁对性爱兴致缺缺,十几岁那年无意间撞见了父母之间那丑陋的、令人作呕的奸淫之后,便一直把性爱当做一种伤害别人的武器,一种肮脏的畜生行为,他深深地性厌恶和性羞耻——即使他心知肚明,相爱之人真正结合的方式也必定需要性爱和苟合,如同禽兽一般把性器官勾连在一起,然后一起迎来那湿漉漉的泥泞高潮。但是温亭之毫不羞愧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并且把自己的性器纳入他的体内的时候,韩郁觉得确实十分的愉悦,那种愉悦超越了肉体,恰好的埋没了他深深地性厌恶。
韩郁回到卧室的时候,温亭之已经坐在床边等他,男人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的复古睡袍,领口松松垮垮的松开,露出深邃的锁骨和微微隆起的结实胸膛,在看见韩郁的时候,他站起身来迎接他。
“主人。”
韩郁点点头,他们两个人都不是话很多的人,所以韩郁没说什么便径直进了卧室,而温亭之已经洗好了澡,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韩郁。
白天他已经在在矿场忙碌了一天,马上又要是庄园的种植物收割的时节,白天都没什么时间,晚上最近温亭之又黏他黏得紧 ,他想着今晚还是要去先看看书,便在书桌边上坐了下来。
韩郁刚坐下来没多久,手上刚拿起一直在看的《博弈论》,温亭之已经跪在了他的脚边,轻轻地拿起他的脚,脱下他穿在脚上的室内拖鞋,低头在他的脚背亲吻,然后慢慢的往上撸开韩郁松松垮垮的棉质睡裤,温热的嘴唇一点点的向上亲吻韩郁细长的小腿。
“今天还是想要?”
韩郁轻声笑了笑,揉了揉温亭之的脑袋,温亭之身后的肉穴已经开始收缩,甚至不自觉的分泌一些温热的液体,只要环绕在韩郁的身侧,他的腹部就止不住的轻微痉挛,把他代入幻想中的大脑高潮,只想从这闪闪发光的主人身上汲取甘露。
自从心理防线被彻底的击溃,温亭之坦然的面对自己内心的同时 ,也完整的接纳了自己那诡异的性欲——而他所求,便只能有眼前这个男人满足。
违逆自然法则珠胎暗结带来的奇怪性欲如同水汽开始朝着皮肤表面蒸腾,温亭之的额头微微铺陈薄汗,眼睛也变得湿漉漉的,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扯开男人的底裤,视线虔诚的如同被邪教反复洗脑后的邪教徒,潮湿的视线带着潮湿的被肉欲侵占的肉身,朝拜自己今生唯一的神明,而韩郁心知肚明,事实确实如此,温亭之确实被洗脑的彻底,彻彻底底,从今往后,他的视线里只有自己,他会如同一条被驯化的很好的狗一般舔着自己,卑躬屈膝,无论怎么驱赶,都只会围着自己的打转,韩郁会成为他一生的毒药。
“吃吧,亭之,我的思想才是我,我这无用的肉身属于你。”
韩郁的话刚说完,温亭之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那诱人的漂亮的肉粉色性器含在了口中,口腔内软肉不停地挤压着性器,温亭之如同舔吻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双手习惯性的揉捏韩郁柔软的臀部,张开喉咙,把性器深深的插入自己的喉管里,鼻子埋入韩郁下身的毛发里,鼻息里都是毛发里好闻的香味,以前那奇怪的感觉全部消失——悲